恢复本尊模样的陈昊，俊逸非凡的外表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感觉。阴阳交融的时候就已经知道，看到陈天河的时候，更真切。真正让她心情莫名激荡的是，陈昊此刻的神情和气质，平静中蕴含着绝世狂傲、睥睨天下的王者之风，冷静、漆黑、深邃的双眸，恍若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。那是发自骨子里的自信。别人或许看不出这些，但跟陈昊阴阳交融了无数年的她，却能清晰地感觉到。

一句话，这一刻，在陈昊的身上，再也没有她讨厌的无赖气息！

……

“寂灭轮回指而已。不过是仙界天尊诸多绝学中的很普通的一种罢了！”

盘膝坐下的陈昊，神色冷峻，心中情不自禁地傲然说道，说完之后，他的神色出现一抹不可察觉的恍然。
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？那不是我想要的！”

陈昊又傲然在心中说道。

没有人知道。这一刻的他，内心深处极为矛盾。

实际上，在古玄和清扬大战的时候，刚更施展出轮回寂灭指，陈昊的脑海中便情不自禁浮现出了这绝学的名字、修炼法诀以及最高奥义。同时，也浮现出了破解之法。

那种感觉，就像是觉醒了封印在脑海深处无尽轮回不知有多久远的记忆，若是换做其他人，定然会惊喜异常，可陈昊却很是排斥这种感觉，甚至有种莫名的恐慌，因为，那不是他想要的。

他说过，只要今生！

若只是觉醒绝学传承也就罢了，如果连曾经的记忆也都觉醒，他还是他吗？

没有答案，更无法掌控。

很早之前陈昊就开始怀疑自己并不简单，别人在没有领悟之时无法记住的大道总纲，他非但能记住，还如同符文般存在于脑海之中；脑海中的跟老神有关、至今无法掌控的神秘法宝；先天携带大桃花运；万物之灵的刘惠，不灭轮回的赫连舞子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，选择了这一世……

如此多不可思议的事情，他真的是一介凡人成长起来的？

就是陈昊自己都不信。

但一直以来，除了那些惊人的地方外，他自己却始终没有觉醒过什么传承记忆、绝学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步步努力得来，可今日，古玄的寂灭轮回指却像是唤醒了他深藏脑海的记忆。

“我要凭借我自己的力量领悟！”陈昊在心中坚定地说道：“觉醒的一切，我，不要！”

“主人……”

但就在此时，已经很少说话的老神，忽然开口了。

“嗯？”

“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……”老神在陈昊的脑海中说道。

“那你就别讲！”陈昊直接道。他很清楚，这个时候老神出来说话，自然是跟自己觉醒记忆有关。

“咳咳……”老神无语地咳嗽了两声，直接道：“主人，别这样啊，我只是觉得，无论是觉醒，还是顿悟，那都是实实在在属于你的领悟，本就是你的，你何苦硬是要拒之门外？你就是你，无论是前世、今生，还是来世，都是你，变的只是时空罢了，真我却是永恒！”

“是吗？你说的很有道理，我也知道，可我就是不喜欢这种感觉。”

“那是因为主人你感到恐惧，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、对过去的恐惧，也就是前世的恐惧。”R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