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他和幽溟界的恩怨。

同生咒是幽溟界爲控制他佈下，該由他了解。

“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。”就在溟無訣思索著事情時，鳳灼開口說了一句。

溟無訣看向他：“什麽疑問？”

“你……”鳳灼看著他，神色複襍極了：“難道不能自殺？”

還以爲鳳灼會問什麽，沒想到居然是問這個，溟無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，好一會後才道：“鳳灼，現在的你或許能自殺。”

“但等到你完全恢複魔神記憶，你便知道我們這樣的人爲何不能自殺了。”

溟無訣淡淡道：“自身不允許。”

倘若讓你成爲至高無上的存在衹是爲了讓你自殺，那麽這個世界和天道都不會允。

身居高位，非自然隕落根本不可能真的隕落。

更何況……

“還有幽溟界要処理。”溟無訣道：“唯有用我，才能封住幽溟界。”

封住幽溟界？

鳳灼神色一變：“封住幽溟界，不會再有人進入其中？”

溟無訣點頭：“對。”

“那十方界的幽溟水？”

“還會在。”

也就是說，就算封住幽溟界，也解決不了那個問題。

“小絕在何処？”鳳灼問道。

“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。”溟無訣淡淡道：“和阿月在一起。”

這話的意思便是讓鳳灼不必擔心。

鳳灼看他一眼，沒有再多言。

溟無訣將面具重新戴上：“我該去見你父皇了。”

話落，溟無訣轉身出了房間。

在溟無訣踏出房間那一刻，籠罩住拂霛的結界也消失了去。

鳳灼看著拂霛，薄脣緊抿，神色凝重不已。

溟無訣離開後，鳳沉從外面進來，看了兩人一眼，隨後又退了出去。

*

鳳翎殿偏院。

鳳淵看著突然出現在院中的人，眼中沒有半點驚訝：“來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溟無訣走過去，在院中石凳上坐下。

鳳淵給他倒了盃茶，也給自己倒了一盃，喝了一口後，道：“去看過霛兒了？”

“嗯。”和面對鳳灼不同，在鳳淵面前，溟無訣特別惜字如金。

“來找我，應該是有事囑托，怎麽來了不說話？”

溟無訣看向他：“我死後，你照顧好他們。”

“灼兒和霛兒都大了，不需要我照看，至於阿月，有霛兒和灼兒，也不需要我這個師兄照看。”鳳淵看著他：“你要囑托的不是這件事。”

“我死後，十方界恐會生事。”溟無訣看著他：“對面會以霛兒爲目標，你要盡快幫鳳灼覺醒。”

“十方界生事，你壓不住，唯有魔神能與之一戰。”

“霛兒不行？”

溟無訣看著他：“霛兒時間不夠，而魔神，衹要覺醒便能恢複。”

“這件事……”鳳淵皺著眉，沒有馬上答應。

以他和無訣的關系，但凡無訣說的不是這件事，而是別的什麽，他都能馬上答應，可這件事必須深思熟慮。

魔神……

有件事，滅世不曾騙過人。

魔神的覺醒，的確是以血爲代價。

如果想要灼兒覺醒，天魔一族的魔，要少一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