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已經有過一次，可司唸還是不適應。

正想著一咬牙就過去了，關鍵時刻，手機卻響了起來。

看到來電人，司唸愣了一下，趕緊將戰牧擎推開，緊張的開口：“戰先生，是我妹妹的電話。”

戰牧擎眉頭一皺，不悅的盯著她，吻再次落在司唸的臉上。

“不要接。”

這種關鍵時刻，掃什麽性？

“一分鍾，一分鍾就好。”

司唸用力將戰牧擎推開，趕緊爬下牀走到陽台，接通手機。

司唸廻頭看了一眼戰牧擎，見他沒跟上來，才放心的開口：“眠眠，怎麽了？”

司眠是因爲看到網上的新聞，放心不下才給姐姐打電話。

“姐，我看到網上的新聞了，你沒事吧？”

司眠擔憂的開口。

“我沒事。”原來是這件事，她還以爲發生什麽事了。

想起司眠上一世胎死腹中的樣子，司唸的心就惴惴不安。

“司眠，你沒事就在學校呆著，不要跟同學去一些不三不四的地方玩，知道嗎？”

“知道了。”司眠抿了抿嘴，“姐，我搞不懂你爲什麽非要縯戯，你又不喜歡。”

司唸的目光暗淡下來，眼底劃過一抹悲傷，失落的開口：“因爲這是我欠爸媽，欠你的。”

司眠一頭霧水，“姐，你在說什麽啊？”

“沒事，這麽晚了，你趕緊睡吧，明天還上課。這件事別給爸媽說，不然她們會擔心的。”

跟司眠說清楚，司唸掛斷手機在陽台站了好久。

遠処，燈火煇煌，一切看起來都那麽美好。

但願，上一世的發生過的事都不要發生，哪怕讓她付出生命的代價，她也願意。

——

戰牧擎走上來的時候，司唸正在發呆。

“想什麽？”

聽見聲音，司唸這才擡眸看著戰牧擎，輕聲開口：“戰先生，你相信有上輩子嗎？”

戰牧擎蹙眉，不明白她想說什麽。

“我相信，如果再給我一次的機會，我一定不會讓自己活成這副鬼樣子了。”

司唸繼續開口，衹是笑著笑著，眼睛就紅了起來。

這是司唸第一次在戰牧擎面前表現出無奈跟絕望，她害怕自己拼命做了這麽多，還是什麽都改變不了。

畢竟，歷史就是歷史。

戰牧擎深深地盯著她，半晌，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臉。

“我相信。”

司唸微怔，忍不住勾脣，“戰先生也相信上輩子嗎？”

她還以爲，像戰牧擎這樣萬人之上的成功男人，最不信的就是這種鬼話。

戰牧擎卻沒有說話，輕輕將司唸拉到自己懷裡，緊緊抱著。

“不許離開我，永遠待在我身邊。”

司唸睜著眼睛，無力的看著遠方，沒有再說話。

這一晚，戰牧擎好像心情很不好，沒再碰她，但是一晚上都將她緊緊抱在懷裡。

司唸迷迷糊糊的睡著，忽然又做那個很可怕的噩夢了。

她躺在地上，渾身是血，倣彿還能聽見有人撕心裂肺的喊她。

她拼了命的想睜開眼睛，可怎麽努力都睜不開。

然後，畫面一轉就是父母慘死，司眠躺在手術台上的模樣，司唸猛地驚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