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萱萱的聲音，司唸抓著餅乾的手僵硬了幾秒鍾，將臉上異樣的情緒收起來，聲音都弱了：“戰牧擎是這樣的人嗎？”

“以前不是，可是唸姐你出現後，戰少就變了。”

萱萱說得鏗鏘有力。

司唸停下來，轉過身看著萱萱，認真開口：“萱萱，你見過跟我長得差不多的女人嗎？”

突然問道這樣的問題，萱萱一臉懵逼。

“唸姐，什麽意思啊？”

“你不是說你在戰牧擎身邊很久了嗎？有見過跟我長得很像的女人在戰牧擎身邊嗎？”

“沒有。”萱萱搖頭。

她在戰少身邊這麽長的時間，唯一見過他身邊的女人，衹有四小姐。

“唸姐，你在想什麽？沒事吧？”

司唸搖頭，她就是搞不懂戰牧擎爲什麽對她這麽好？

一見鍾情?

好像不大可能！

“沒事，我們走吧。”

司唸拿了七七喜歡喫的餅乾，臨走前，又順手拿了一包大人喫的。

戰牧擎要是不喜歡，她就自己喫好了。

司唸到家的時候，才晚上九點。

“唸姐，這花……”

司唸廻頭看了眼玫瑰，戰牧擎要是看到別的男人送她花，誰知道那男人會做什麽。

想了想，才開口：“你自己看著処理吧，你先廻去吧。”

萱萱離開後，司唸在臥室洗了澡，換上睡衣躺在牀上，握著手機正發呆時時，手機忽然響了起來。

司唸下意識以爲是戰牧擎，趕緊拿起手機沒菜發現時顧景深。

看大不是戰牧擎的電話，司唸心裡的失落感無法形容。

她竟然在等戰牧擎的電話……

司唸眉頭一皺，她想自己是不是跑偏了！！

“唸唸……”

電話接通，電話那端傳來顧景深沉悶的聲音。

跟他在一起這麽多年，她從來沒有聽到他這麽頹廢的聲音。

“有事嗎？”司唸輕聲開口，“我不是說了嗎？不要打我的電話，讓戰牧擎看到，你不會有好日子過的。”

“唸唸，我也不想打擾你……”顧景深苦笑一下，“可是我忍不住，唸唸，我答應不去打擾你的生活，可是你別連我給你打電話的權利都剝奪了，好不好？”

不打擾她的生活，他終於放手了。

司唸沉默了，明明上一世是顧景深害她被抓進監獄，才被司璿逮住機會將她折磨死的。

他這一世也是在爲自己報仇，可是爲什麽，每次看見顧景深，聽見他的聲音，自己心裡都有種莫名的愧疚感。

她明明沒有做錯什麽，爲什麽要覺得愧疚？！

“有什麽事嗎？”

司唸開門見山。

“明天你生日，我記得很清楚。”

她的生日自己不記得，可所有人都替她記得清清楚楚，好諷刺！

“顧景深……”

“唸唸，生日快樂。”顧景深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，語氣裡的失落跟淒涼司唸聽得清清楚楚的，莫名的，自己也跟著難受起來。

“謝謝你。”

猶豫幾秒，司唸喉嚨裡才發出這兩個字。

“每年的生日都是我怕陪你過的，今年沒有可能了……”

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他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