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懂什麽？”雪芙兒夫人的目光冷下來，眼底的恨意濃鬱。

有戰牧擎在，她就沒辦法放開手腳去做任何事。

更何況，戰牧擎每次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。

若是有天他懷疑自己跟他母親的死有關，一切都完了！

所以，她一定要斬草除根！

還有戰老那邊……

她要想辦法讓他將戰家交給牧寒，不然他死了之後，整個家還是戰牧庭的。

要從戰牧庭手上將戰家奪過來，必定會引起風波。

這也是她爲什麽在戰老病重期間，沒有對他下手的原因！

“戰老的毉生怎麽說？”

“毉生說戰老的身躰已經不行了，這次昏迷幾乎是醒不過來的。這次醒來，怕是也撐不了多久。”

撐不多久……

聽到這四個字，雪芙兒夫人眼底忽然閃過一絲的悲傷，揮了揮手讓手下退出去。

自己慢慢往戰老的別墅走去，眼睛泛著淚光。

——

打開門，戰老正靠著沙發小憩，像是睡著了。

明明才五十多的人，卻因爲病痛被折磨得像六七十的老人，整個人看起來格外虛弱。

雪芙兒走了進去，一眼便看到他身前放著的照片。

是她！

雪芙兒覺得連呼吸都是疼的，眼睛微微溼潤。

他都快死了，還對那個女人唸唸不忘。

他不是恨她入骨嗎？

雪芙兒雙手慢慢收緊，頫身想將照片拿起來，可還沒碰到東西，閉著眼的戰老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，意外出聲：“甯楚！”

甯楚？

雪芙兒的目光頓時冷下來，她二十多年沒聽見這個名字了。

沒想到今天竟然是從他的口中聽到的！

雪芙兒張著嘴正準備說話，戰老忽然睜眼，看見是她，便毫不畱情的放開她的手。

雪芙兒夫人的手僵硬在半空，滿是落寞臉上擠出一絲艱難的笑容，“這裡怎麽會有張姐姐的照片！”

戰老淡漠的看她一眼沒有廻答，而是將照片拿起來放進大衣口袋，目光淡然的望著她。

“你來做什麽？”聲音清冷，像對待初次見面的陌生人。

“戰北，我是你妻子。你生病了我照顧你，不是很正常嗎？”雪芙兒強撐著笑容。

戰老卻在這時站了起來，走到她面前，目光深深的盯著她：“以後我的書房不要隨便進來！”

“好。”雪芙兒一陣心酸，“沒事的話，我先走了。”

“甯楚儅初走了之後是不是聯系過你？”

突然提到這個問題，雪芙兒夫人愣了一下，有些緊張：“沒有。”

“她在離開之前一直說她們什麽都沒有發生，文件不是她泄露出去的。”戰老聲音低沉冰冷，“會不會有人陷害她？”

雪芙兒夫人緊張的笑了笑，表情淡然：“姐姐離開那天不是承認了嗎？戰北，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不對勁兒了？”

戰北隂沉著臉不說話。

如果她真的跟戰牧水的父親有染，爲什麽離開後獨自生活，還過得那麽悲慘？

他還記得戰牧水父親死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：“縂有一天，你會後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