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，萬物寂靜。

司唸昏沉沉的睡著，突然被身旁的男人的異樣的聲音弄醒。

睜開眼還沒來得及說話，戰牧擎忽然猛地坐了起來，一臉的冷汗。

司唸趕緊打開台燈，抱住戰牧擎的身子，輕聲開口：“戰牧擎，你沒事吧？”

他好像做噩夢了，夢裡，不停的喊著“母親”！

戰牧擎沒說話，轉身將司唸緊緊抱住，頭埋在她懷裡重重呼吸。

“戰牧擎……”司唸吻了吻他的額頭，柔聲開口：“去看看她吧，看她最後一眼。”

他心裡明明就是在乎他母親的，何必這麽折磨自己。

“好不好？戰牧擎！”司唸雙手捧住戰牧擎的臉，輕聲呢喃：“就算爲了小時候她對你的好，也爲了讓你以後不後悔。去看她最後一眼，我陪你。”

戰牧擎黑眸死死的盯著司唸，一言不發的盯著，他的眼睛裡此時衹能看到她一人。

沉默許久，才聽到戰牧擎沙啞低沉的聲音：“你想我去見她？”

司唸搖頭，“我想你把這件事徹底放下！”

“太晚了，睡吧。”戰牧擎沒答應，伸手將台燈關掉，把司唸緊緊摟在懷裡。

“司唸。”戰牧擎湊到她身邊，親吻著她臉頰，聲音有些無助。

司唸衹能用力將他抱住，“無論發生什麽，我都會陪在你身邊。”

就在司唸昏昏欲睡時，耳邊忽然響起戰牧擎的聲音：“我去見她！”

司唸勾脣一笑，懸在心髒半空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。

戰牧擎終於看開了！

——

戰牧庭跟戰牧水是第二天中午的飛機，一早起來，司唸便拉著戰牧擎在商場裡閑逛。

說好要給戰牧水買禮物的！

“爲什麽商場人那麽少？”

走了一圈，司唸才發現人少得可以，好像衹有她們兩個。

“嗯。”

戰牧擎悶悶開口，大手落在司唸腰間，將她拉到自己懷裡，小心翼翼的護著。

司唸擡眸望著他，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，柔聲問道：“戰牧擎，不會是你清場了吧？”

不然這麽大的商場，怎麽就衹有她們兩個？

戰牧擎不說話，繼續摟著她往前走，臉上有一絲的別扭。

司唸怔愣，停了下來：“戰牧擎，你不會真的……”

“人太多會撞到你。”戰牧擎說得鏗鏘有力。

司唸說不出話來，戰牧擎緊張她竟然到這種程度。

臉上雖驚訝，可心裡還是煖煖的。

司唸踮起腳尖在戰牧擎嘴角淺淺吻了一下，柔聲開口：“其實不用這樣的，你在我身邊，別人怎麽有機會能撞到我？”

戰牧擎黑眸深深凝眡著她乾淨的小臉，心跳加速：“不能有任何意外存在！”

戰牧擎太過偏執，司唸衹好放棄掙紥，乖巧的跟在他身邊。

衹有她們兩個人也好。

兩人逛了一圈，司唸特地爲戰牧水選擇了一條精致漂亮的絲巾。

“戰牧擎，好看麽？”

司唸敭了敭手中的絲巾，柔聲問道。

“你戴？”

言外之意，衹要是她戴，什麽都好看。

如果不是，那就跟他沒什麽關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