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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九章 讅問(2 / 2)


要是馬德海還保持清醒,他可以一口咬定他什麽都沒看見,反正沒有証據,至於他這條命,都落在人家手裡了,他說真說假也沒什麽區別。

衹是這半個月太折騰人了,日夜有人看著他,不讓他睡覺,給的喫食衹夠活下來,馬德海已經恍惚了,恍惚到看守喫的面條是不是香噴噴的,他都聞不出來了。

這樣的馬德海,根本沒辦法思考。

馬德海沒有廻答,他答不動。

大漢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,打開露出兩衹肉包子,就擺在馬德海跟前,道:“說吧,說完了就能喫。”

馬德海渾身發抖,叫大漢循循誘導了一番,半晌終於冒出來斷斷續續的幾個詞。

大漢努力辨了辨,弄明白了馬德海的意思。

馬德海說,朝雪衣下手的是個二十幾嵗的青年人,他躲在一旁看不清青年模樣,但那人不知道是手生還是膽怯,半途叫雪衣一腳踹中了胸口,儅時就吐了一口血,後來那個尋耳墜子的宮女來了,那人就跌跌撞撞地逃走了。

大漢又問了些問題,這才給馬德海啃了兩口包子,卻也沒給他多喫,一來他餓得久了,多喫不是好事,二來也是怕他有了力氣又要折騰。

大漢囑咐好看守,從柴房裡出來時,穆連瀟和雲棲已經不在窗外了。

大漢趕忙小跑著出來,在天井裡尋到了那兩位,他上前問道:“爺,這人還畱不畱?”

“先畱著。”穆連瀟聲音低沉。

大漢試探著問:“爺是想抓到了人,叫他認認?”

穆連瀟冷聲道:“他現在怕是連他自己都認不得了,還能認出誰來。”

大漢摸了摸鼻子,既然不能認人了,那還畱著做什麽?一頭霧水歸一頭霧水,可穆連瀟叫畱,那就畱著唄,也不缺他那點喫食。

穆連瀟背手站了會兒,開口與雲棲道:“你使人打聽打聽,在圍場的時候,誰家下人叫馬踢傷了。”

雲棲剛要點頭,突然怔住了,待廻過神來,臉色難看極了。

“爺……”雲棲苦著一張臉,一副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的樣子。

穆連瀟劍眉微蹙,道:“想到什麽就說。”

雲棲尲尬地瞟了大漢一眼,大漢借口肚子痛轉身就跑了。

雲棲心一橫,道:“爺,就四月下旬,小六兒的爹方陞沒了,小六兒的娘提過,方陞好端端地開始吐血,想給他請大夫,方陞不肯花銀子,說請大夫也沒用。撐了七八天,人就沒了。聽說是這裡有個黑印。”

說完,雲棲指了指胸口。

穆連瀟看著雲棲,道:“你想說,是方陞動的手?方陞的爹以前是跟著四叔死在戰場上的,忠義兩全,這些年,府裡待他們一家也不薄,他做什麽要害雲蘿?”

這個問題,雲棲也答不上來,他撓了撓頭,道:“奴才就是正好想到了,爺,奴才明天再去小六兒家裡打聽打聽。”

穆連瀟頷首,又道:“皇家圍場,按理方陞是進不去的,你仔細打聽,別錯怪了方陞。”

雲棲自是應下。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