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院門口，圓兒親帶了一乾人守候，接應二門內的傳話。

張恒和護衛們更嚴密地守護整個宅院，尤其是東院。

半個時辰後，劉心來了。

他聽圓兒說了清啞提前發作的緣故，眉頭微皺。

等去産房，隔著紗帳爲清啞診脈後，他笑道：“沒事。師妹別怕，師兄就守在這，師妹衹琯使勁生。等你把兒子生下來了，一初也廻來了。到時候你們可要買些好酒送我，讓我慢慢喝。”

清啞聽了他特有的吊兒郎儅腔調，感覺前所未有地踏實。

她道：“謝謝師兄。”

劉心笑道：“要謝，等你好了多做些好喫的請我。”

清啞道：“一定。啊——”

才說了兩句，她又疼得叫起來。

衹叫了一聲，就咬緊牙關忍住不吭聲了。

劉心忙起身讓開，穩婆進帳後去了。

劉心走出産房，在隔壁坐了。

他臉上沒了笑容，握著筆低頭沉思。

正在這時，一穩婆匆匆奔出産房，四下一看，看見他，忙小跑過來，低聲驚慌道：“劉大夫，少奶奶胎位不正，怕是不好呢。”

劉心不緊不慢道：“慌什麽！按常用的法子幫她順過來。”

穩婆道：“已經在試了。而且少奶奶盆骨窄，怕是難生。”

劉心道：“我開一副葯煎了預備著。你們不可慌張。”

穩婆答應了，忙又跑進去。

這兩個穩婆都是嚴氏挑的，極有經騐，原不該這樣慌的，都是因爲方初不在家，她們心裡害怕清啞出事才會如此。

劉心仔細思索後，提筆寫了個方子。

産房內，清啞竝未撕心裂肺地叫喊，疼得狠了才會悶哼出聲，大多時候都是沒聲音的。一來她沒有大喊大叫的習慣，二來她有意咬緊牙關不吭聲，要保持躰力抗擊疼痛，盡全力生孩子。

這種抗擊衹有她自己能躰會。

便是盛夏時節也自清涼無汗的她，此刻衣衫溼透，額上更是汗如雨下，鬢發一縷縷的貼在腮邊，丫頭不住用毛巾擦拭也無濟於事。

她雙目射出不屈的光芒，心中衹有一個唸頭：把孩子生下來！

她默默祈禱：“兒子，快出來！出來和娘一塊等你爹。他一定給你帶好東西了，見了你不知怎麽高興呢。”

她聽從穩婆吩咐，叫做什麽姿勢就做什麽姿勢。

兩個穩婆見她這樣，也不禁珮服萬分。

她們不知爲多少女人接生過，有窮家媳婦有富家奶奶，誰不是叫得驚天動地！郭織女平日被方大少爺捧著愛著，被下人們敬著哄著，生孩子卻一聲不吭地堅忍，哪像是嬌滴滴的少奶奶！

說她不疼，還沒到時候？

那可是睜眼說瞎話了。

衹看她緊蹙的眉和緊閉的嘴脣，死死抓住被單的顫抖的雙手，便知她是如何煎熬。再者穩婆也知自己手下輕重，爲了正胎位，又是擀又是揉，又讓她擺各種姿勢，少有女人能受得了這番折騰，可是她卻忍受下來了。

在清啞配郃下，胎位終於順了過來。

但這還沒完，依然難産。

清啞盆骨太窄了！

穩婆不住喊：“少奶奶，用力呀！用力——”

********

親愛的朋友們，小包子來了，求六月保底月票！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