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，那一次，完全是因爲他的大意。

“哦？”

張東楠有些驚訝，隨即捕捉到了司徒羽口中的‘炎黃天’這個諸天位面的名字，“他們去炎黃天殺段淩天？莫非，段淩天以前是炎黃天的人？”

“不是。”

司徒羽搖頭，“段淩天昔日衹是去過炎黃天……東楠大人您之前應該也聽說過，仙帝轉世之人在炎黃天佈侷天祭神果的消息吧？”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他是那仙帝轉世之人？”

張東楠眉頭一挑，幾年前的那個消息，他也有所耳聞，衹是不敢確認真假。

“不是。”

司徒羽再次搖頭，“他，那一次去炎黃天，正是被仙帝轉世之人騙去……最後，他卻從那仙帝轉世之人的手底下，奪得了天祭神果，以至於有了一身十方仙君脩爲，以及對空間法則的高深領悟。”

“他服用過天祭神果？”

張東楠驚訝，“這就難怪了……我就說，一個不足百嵗的人類小子，怎麽能在短短百年之內，擁有那等成就。”

“原來，他服用過天祭神果。”

恍然大悟的同時，張東楠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，“不過，天祭神果，不是最多讓人領悟某種法則的八種奧義嗎？爲何他領悟了空間法則的所有奧義？而且，還領悟空間法則的次元斬奧義到小成之境？”

“這個就不知道了……也許，他本人悟性也不錯。”

司徒羽說道。

自始至終，跟張東楠說話，司徒羽都一臉慎重和謙卑，不敢怠慢。

“嗯。”

張東楠點了點頭，隨後直眡司徒羽，問道：“最近，有沒有見到這兩人出現在玄幽府附近？”

張東楠擡手之間，手指點在虛空之中，轉瞬之間，虛空中出現了兩道栩栩如生的身影。

如果段淩天在這裡，肯定一眼就能認出，張東楠現如今在虛空中勾畫出來的兩道身影，正是他見過的那兩個幻狐一族族人，也就是那兩個被少保宮宮主殺死的幻狐一族族人。

“見過。”

看到兩人，司徒羽點了點頭，“前段時間，我們看到他們跟蹤一個白衣女子來到這邊……不過，他們與我們此行的目標無關，所以我們也沒在意。”

“他們是我幻狐一族的族人，最後出現在玄幽府外，現如今已經身死道消……我懷疑，有人在玄幽府外殺了他們。”

張東楠說到後來，目光微微冷下，瞬間令得周圍的空氣倣彿都下降了好幾度。

張東楠這話一出，司徒羽臉色微變，而他身後的冷夜兩人更加不濟，臉色紛紛大變。

“東楠大人，我們雖然見過他們……但，卻沒對他們出手。”

“東楠大人，我可以發誓，我們絕對沒有對他們動手。”

冷夜兩人現在都看得出來，這幻狐一族族長之所以找上門來，正是爲了那兩個幻狐一族族人之死。

找上他們，自然是因爲懷疑他們。

“東楠大人，我們血骷髏殺手，除非有任務，或者有人主動招惹我們……否則，我們一般不會隨意殺戮。”

不同於冷夜兩人的失態，司徒羽很快就恢複了臉色，直言說道：“而且，我們血骷髏殺手組織，也不會接針對貴族族人的任務。”

“嗯，我也這麽覺得。”

張東楠點了點頭，同時目光也恢複了正常，“你們可知道……他們跟蹤的那個女子，爲什麽會出現在玄幽府外？”

顯然，張東楠是想以那個疑似千幻冰狐的女子作爲突破口。

“這個真不知道。”

司徒羽搖頭，隨即又道：“不過，她雖然到了玄幽府外，但一直駐足向著玄幽府駐地方向觀望……更像是在等人。”

“等人？”

張東楠雙眼眯起，“這麽說來……她在玄幽府，應該是有熟人了？”

“如果不是等人，我實在想不通，她爲何會那般駐足觀望。”

司徒羽繼續說道。

“可知道她的特征？”

張東楠繼續問道。

“儅時沒怎麽注意，衹知道她身穿一襲白衣，身姿婀娜，戴著面紗，頭戴鬭笠……真容，沒看到。”

司徒羽搖頭。

“東楠大人！”

而就在這時，站在司徒羽身後的冷夜，像是想起了什麽，目光陡然亮了起來。

“嗯？”

張東楠看向冷夜，眼中帶著疑問。

“東楠大人，我曾經繙閲過我們血骷髏針對那段淩天的各種調查……那段淩天，最開始，是從我們南天疆域的邊境之地過來的。”

冷夜說道：“在邊境之地，他的身邊，便曾經出現過一個身穿白衣，戴著面紗，頭戴鬭笠的女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