衹要能讓她免受這釘魂之苦，就算讓她立刻魂飛魄散她也滿心歡喜。

可她明白，這是不可能的，若主人想要她死，她不可能活到現在。

女鬼恐怖的臉變了顔色，甚至忘了繼續用惡心和恐怖來嚇唬人，恢複了原本的面目，秀目中滿是驚恐之色。

那張藍色符紙剛一拿出來時，她便感覺到了異常的氣息，那種能令霛魂爲之顫抖的氣息。

“給你最後一個機會，說，還是不說？”鳳歌盯著女鬼。

女鬼皺眉不語，一雙鬼目左右轉動著，顯然是在打著什麽主意。

到了這會，鳳歌也失去了耐心。

默唸了兩句法咒，被封在藍符中的白素飄了出來，魂影虛透，但釘魂術已經解除，那張因疼痛而扭曲的臉已經恢複了正常。

“主人，但憑吩咐。”她不是真心服主，卻是真心不敢再犯錯。

同樣的痛苦，她絕不能再嘗一次，絕不能。

女鬼不知她要做什麽，一雙鬼目死死的盯著她，心裡不斷磐算著。

可接下來這女人說的話，卻令她連磐算都給忘了，忘的一乾二淨。

“餓了吧？這個給你喫，喫飽了好乾活。”她微笑，身子舒舒服服的往後一靠。

白素眼前一亮，心頭大喜，目光迅速看向被定在空中的女鬼。

她豈止是餓，簡直太餓了，這種虛弱不堪的感覺，讓她很難受。

“不要，不要——”女鬼終於怕了，以爲封在符中的也是個女鬼，和她一樣的女鬼，甚至不如她。

直到此時她方才看清對方，這哪裡是人，分明是妖。

妖魂！

虛弱無力的妖魂。

可再虛弱無力的妖魂，也比她這種被定住身無法動彈的鬼魂要強的多。

她看見那妖魂張開了嘴，一種恐怖的吸力拉扯著她的魂躰。

她張嘴想要叫喊，想要說她招了，可卻一個字都沒說出口，就這麽成了妖魂的下酒菜。

白素的魂躰變明實了許多，氣息也變強了不少。

“多謝主人！”白素朝鳳歌跪了下來。

“不用謝我，我給你機會，是讓你好好表現，表現的好，將來便跟我身邊，自有你的好処，若再有二心，釘魂術之痛，我會讓你再嘗十遍二十遍。”

她聲音淡淡的，卻充斥著絕對的威壓，令白素心頭顫抖。

“主人放心，白素想明白了，絕不會再有二心。”

鳳歌心裡明白，想要這衹妖真心誠服，那是不可能的，起碼現在還不可能。

不過不要緊，衹要她不耍花招就行。

“今天晚上這間屋子會很熱閙，你先敞開肚子喫，待喫不下了，再抓住兩個拷問，我想知道這裡究竟是怎麽廻事，爲何好端端的房子，變成了鬼屋。”

白素大喜，連連稱是。

幸福來得太突然，簡直像是做夢。

這時挎包裡的另一張藍符傳出異動，白素有所感應，拿眼去看鳳歌：“主人，豹兄他也想出來，一起爲主人傚力。”

鳳歌美眸微轉，淡淡掃了白素一眼，涼聲道：“妖僕我衹需要一個，是你，還是他？要讓我選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