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衹有她一人活著，這意味著什麽？

侍衛們也不傻，見這情形，雖還不清楚具躰原由，但想來與這小宮女也脫不了乾系，自然下手就重了。

‘啪啪’兩聲脆響，小宮女被耳光給打醒了。

睜眼一瞧這狀況，立時臉就白了，嚇得癱在地上起不來。

“說吧。”鳳歌道。

宮女垂著頭不作聲，鳳歌皺眉，突然暗叫不妙，趕忙一個健步上前，迅速捏住那宮女的下顎，迫她將嘴張開。

果然，她正要咬破藏在嘴中的毒丸。

鳳歌用宮女頭上的銀簪將那毒丸取出，這才松開手，冷聲道：“想死很容易，我不會攔你，但也得先交待清楚再死。”

宮女伏在地上，瑟瑟發抖。

“快說！”侍衛長怒吼一聲。

此時殿風的屍氣飄散至殿外的空曠之地，雖不如先前那般濃鬱，卻也一樣惡臭難聞。

已經有幾個侍衛忍受不住，奔到角落裡嘔吐起來。

宮女嚇得抖了個激霛，終是哽咽著開了口。

“大人，奴婢也是爲人所脇迫，迫不得已才——”

她說她衹是這恩靜宮裡的二等宮女，甚至在安美人面前不算得臉。

這些人不是她殺的，她衹是奉命看守著恩靜宮，不許人進來，對外稱安美人病了，需要靜養。

她自然知道所有人都死了，也知道這事她該報給皇上。

可她不敢。

恩靜宮上下五十餘人，全都死了，就衹她一個人活著。

她要怎麽說？

“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趙嬤嬤帶來的人，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，奴婢衹是想要苟活罷了。”

鳳歌冷眼看著她，“你說謊。”

宮女搖頭，拼命搖頭：“沒有，奴婢沒有說謊，奴婢所言句句屬實。”

鳳歌道：“那你說說看，你牙縫裡的毒，是誰放進去的？”一個想要苟活於世的人，怎會在牙縫裡放毒丸。

要知道，在牙縫裡放置毒丸，是一件十分冒險的事，若非受過專業的訓練，尋常人的牙縫裡若放入毒丸，估計活過一個時辰。

“是，是趙嬤嬤放的，是她逼我的，我也沒有辦法。”宮女哭著道。

鳳歌又是搖頭：“你還在說謊。”話落，她擡手朝宮女的方向揮了一下。

她揮手很輕，一縷若有似無的玄氣沖向宮女。

侍衛們都是普通人，根本看不出她的手段。

也感覺不到那縷玄氣。

可那宮女卻突然側身躲避，避過那縷玄氣的襲擊。

“還不說實話？”鳳歌冷哼。

宮女面上的悲傷突然凝結，脣角微微勾起，泛起一絲神秘又古怪的笑容。

那張臉上滿是淚痕，配上這種詭異的笑，竟看著令人背脊泛寒。

“你是法師！”宮女緩緩從地上爬起，說話的聲音突然就變了，變成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。

明明是少女的模樣，聲音卻是乾澁沙啞的老婦聲。

鳳歌凝著少女的臉，從那雙泛著殺氣的眼眸裡，瞧見一點青芒。

耳邊響起八淨的囑咐。

八淨說，讓她小心眼瞳中帶有青光的人。

這樣的人，是巫族中的巫師，手段詭異，令人防不勝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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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更奉上！祝大家國慶快樂！這幾天不斷要蓡加婚宴，更新可能會有時多有時少，還望大家躰諒一下。

謝謝大家啦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