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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节(1 / 2)





  洛梨开了几个方子,抬头,却见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坐在面前。

  她心里有点诧异,这人体格高大强壮,坐的端直,不像有病的样子。

  “你……”

  她才开口,当那人抬起头时,洛梨一双眼蓦地睁的圆圆的,“来……来人……”她尚来不及站起身后退,被这人一把拽住了手腕。

  脖颈上一阵酸软,她眼前发晕,便失去了知觉。

  醒来时,脖颈一阵剧烈的钝痛,她睁开了眼,看到了青色的棚顶,身下不住颠簸的感觉,提醒她是在一辆马车里。

  外面一片灰暗,像是黄昏时分。她瞪圆了眼睛,惊愕的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男人。

  他依旧穿着黑色的斗篷,只是帽子已经摘下,一双浓浓的墨眉微微挑起,似笑非笑的盯着她。

  “别来无恙。”他靠在车壁上,慵懒的玩弄着手中的匕首。

  “还给我!”洛梨叫道。他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随身携带的冰魄,当初沈胤送给她的匕首。

  “还给你?”男人哂笑,“让你用它割断你身上的绳索,还是用它割断我的喉咙?”

  洛梨只觉得手腕一阵发紧,才知道原来她的双手被绳索紧紧捆了起来,双腿也给捆住了。她缩着身子坐在马车的一角,完全没法动弹。

  “该死!”她恨恨骂了一句,“拓跋煌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  这个该死的家伙总是能够神通广大的从任何一个地方将她劫走,哪怕是在成王的眼皮子底下。丰城外那么多的军士居然都拦不住他?

  但是沈胤现在在攻打蜀中,按道理来说,拓跋煌不是应该在蜀中吗?

  “别急啊,”拓跋煌随手将匕首收入自己的袖中,“我这就带你去蜀中见你的好夫君。”

  洛梨瞪圆了眼睛,“你……”他又想耍什么把戏?难道想拿自己威胁沈胤?

  洛梨气的咬牙切齿,恨恨道:“为何你总是在耍这些阴谋诡计?有意思吗?”

  拓跋煌盘腿靠着车壁坐着,双手环胸看着她:“阴谋诡计?呵呵!洛梨,这叫着谋略,不叫阴谋诡计。你且听我分析,攻打蜀中的那个人是沈胤,只要沈胤没了整个军队也就群龙无首失去了灵魂,这叫做擒贼先擒王。想要擒住沈胤,只要抓住他的要害,也就是你,便一切都行了!这叫做打蛇打七寸!”

  洛梨恨恨瞪着他,她就知道!他千里迢迢跑过来抓自己,就是为了威胁沈胤!

  拓跋煌摇了摇头:“其实,洛梨,我的妾室之位一直都给你留着。那位世子妃我可并不喜欢,若是你愿意嫁给我,我便休了那世子妃,让你做我的世子妃可好?”

  洛梨嗤笑:“我早已是沈胤的夫人,也亏得你拓跋世子有脸皮说出这种话来!”

  拓跋煌笑了笑,伸手在她脸上拍了拍,洛梨摇了摇头,试图躲开他的臭手。

  “霸王硬上弓这种事呢,其实当初你在屯阳的时候我便可以做了。当初若不是因为真的喜欢你,我何必心心念念要娶你?”

  “做梦吧你!”洛梨啐了他一脸。

  拓跋煌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,无语的看着她,转而又轻笑:“不过不管怎么看,不管你嫁人之前,还是嫁人之后,还是那么好看。我告诉你,即便利用你抓了沈胤,我依旧不会把你还给他,你最后还是我的!不必挣扎,你跑不掉的,哪里你跑到天涯海角,我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你抓在手心!”

  洛梨不想理他,拼命挣扎,希望蹭掉绳索。男人看着她徒劳的努力,讥讽的笑了笑:“你挣不掉的,绑的很牢,因为是我亲手绑的。”

  他的话换来了洛梨一对白眼。

  他掀开帘子看看外头,自语道:“天快黑了,等明日天黑之时,我们应该就能够靠近蜀中了。”

  洛梨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去,外头是一条偏僻的山道,一路向前看不到边,两匹黑马拉着马车,马车上坐着一个车夫。车辆行驶的极快,不住颠簸的车板颠的她浑身仿佛骨头都要散架,看来拓跋煌的确在赶往去蜀中的路上。

  他要拿自己当作治沈胤的法宝,倘若如此……

  洛梨深吸一口气,难以想象后果。她是清楚夫君的,为了她,是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。

  此时,丰城外军马集结,成王命令已下,两队人马飞快的追踪洛梨而去。事出太突然,谁也没想到拓跋煌会现身城门口,而他一人一剑,劫持一人于守军之中,竟如同入无人之境一般。他飞速的劫持洛梨便飞马离开,众人都还没来得反应过来。待得报到成王那儿,成王大吃一惊立即着人去追。

  成王预计拓跋煌会往蜀中去,立即飞鸽传书给沈胤,让他拦截拓跋煌救下洛梨。

  马车外天色渐黑,山间野道,除了马车轱辘声,再无其他声响。

  拓跋煌将一个皮囊中的小米粥喂给她,既是水亦是饭,倒是省了不少事。

  大约是为了赶路,他自己也就吃些粥和面馍,并无太大讲究。洛梨看他大约担心蜀中战况,一直赶路并无停歇。

  “我要上茅房!”洛梨提出。

  马车中挂着一个昏黄的灯笼,因为马车飞快行驶不住的晃动。

  拓跋煌戏谑看她:“上茅房?就地解决。”

  洛梨蹙眉:“你也是世子爷,怎的如此腌臜?你也不想我弄脏了这里,到时候大家都难受。”

  拓跋煌皱了皱眉头,想了想,自语道:“我亲自看着你,谅你也玩不出一朵花来。”

  他叫停了马车,拎着她一起下了马车,将她带到了草丛中。

  “你总得将我的手放开吧!不然我怎么那个!”洛梨急红了脸。

  拓跋煌歪头看她,邪邪一笑:“不如,我替你脱?”

  洛梨嘲讽鄙夷道:“世子该不是趣味低级至此吧?连屎尿都不放过?”

  拓跋煌脸色一黑,走过来解开她手上的绳索,警告:“我告诉你,别动歪心思。我就在这看着。”

  洛梨气闷,脚不能行,但手能动,拓跋煌说一不二,还真的就盯着她。

  她只得蹲在草丛中,隐住了下面,假装上茅厕。其实她米粥没喝几口,哪里需要上什么茅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