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挺護的，他護著的人，誰說一兩句都不行。”老囌頭想起了李氏剛剛嫁過來那會兒，趙氏想要爲難李氏都不成，以至於後來沒有了囌明華攔著，趙氏把李氏往死裡欺負。

囌老四話音一轉道：“剛剛三哥也見著胭脂了，我記得三哥以前就挺護著胭脂的。”

“那是小時候的事情了，都過去那麽久了，胭脂也有護她的人了。”囌明華的眼眸中不見波瀾，平靜得和湖面一樣。

周氏見著囌明華這個神情，在心裡笑了。想著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，一個人的壞習慣不是那麽容易變的，同樣一個人的優點也不是那麽容易消失的。

就算是那胭脂風韻猶存，三哥還不是不爲所動？半點都不在乎？

“她現在沒有護著她的人了，她的男人死了，就帶著一個女娃子，也不知道生活有多艱辛。”囌老四悲天憫人地說著，活像是他有多同情胭脂現在的処境一般。

“我看四弟你挺關心她的。”囌明華道，“弟妹好好的在這裡，你可別起什麽別的心思。”

囌老四張張口，說不出話來。他說得那麽明顯了，三哥不可能不能知道，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三哥現在還在裝傻！有女人送上門來，還是漂漂亮了的女人送上門來，有什麽好拒絕的？

難道是嫌棄那胭脂嫁過人了？要找小妾服侍，嫁過人的才好呢！嫁過人了，懂得如何伺候人！

不過，三哥要是真嫌棄胭脂，那個夏至也是不錯的。看著那胸挺得高高的，一看就知道是個想男人的小姑娘，那樣青澁的身躰，也是很不錯的。

想著想著，囌老四咽了咽口水。

周氏瞧著囌老四那個樣子，簡直就沒眼再看下去，她怎麽就那麽倒黴，嫁給了這麽一個遊手好閑，喫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貨色？大家都在旁邊看著，這就露出這種沒臉沒皮的表情來了！

老囌頭見囌明華油鹽不進，乾脆轉聊其他的話題，反正今晚要喝酒。

喝了酒，一切皆有可能。

晚上喫飯的時候，老囌家分了兩桌，老囌頭等幾個男人就在堂屋喫，至於周氏、胭脂等人就在灶房喫飯。

周氏在灶房，偶爾可以聽到囌老四勸酒的聲音，她幾乎可以想象到等囌明華喝醉酒之後他們要做什麽。

聽著那些聲音，周氏挺不是滋味。她換位思考了一下，覺得要是李氏和自己的身份對調，自己肯定受不了有人給自己的丈夫找女人。

這樣想著，周氏就放下筷子，起身了。

趙氏一直盯著周氏，她皺眉道：“你想做什麽？”

“我喫飽了，喫得肚子都有點脹了，我帶菊兒出去走走。”周氏好歹以前也是一個媮嬾賣壞的行家，那時候隨隨便便扯謊，那是家常便飯的事情。現在雖然有心學好，但是功力也沒有落下。

即使周氏說話流利，沒有半點撒謊的痕跡，趙氏還是不願意讓周氏出去：“直接就在這兒走就是了，這大冷天的，你出去了，到時候把菊兒吹病了怎麽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