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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零六章 爺是因爲我嗎?(1 / 2)


“爺?”沐雪去拉穆楚寒的手,感覺他的手指在八月,冰涼。

穆楚寒吩咐沐浴,紅湖出去讓雨竹、半芹準備熱水。

沐雪親手將穆楚寒的發琯取下來,不小心摸到他頭頂一個凸起,感覺他黑發溼漉漉的,擡手一看,手上一片血紅,鮮血淋漓,頓時刺痛了她的心。

她看著自己染血的雙手,聲音顫抖:

“爺?你受傷了?”

穆楚寒拉過沐雪的手,看她白嫩的手指上全是血,淡定的道:

“無妨!”

沐雪心慌,手指輕輕撥開他頭頂的黑發,發現他發根一小節露出的寒鉄,細小的鮮血從寒鉄処緩緩流出來,將附近的發絲全部浸染。

沐雪手指發抖,她衹記得穆楚寒腦側有兩根寒釘,什麽時候頭頂又給人釘了一根?

“爺,你頭上?”沐雪深吸一口氣,還是控制不住聲音顫抖:

“什麽時候又給人釘了寒釘?”

人的腦袋何其脆弱,那樣粗那樣堅硬的寒釘釘下去,怎麽還能活著呀?便是想一想,都能把人駭死。

沐雪的手指顫抖著,不敢再碰那枚寒釘,眼淚唰就流下來:“爺,是何人所爲?”

穆楚寒這個人,如今誰還能往他頭上釘寒釘?沐雪想不出來。

穆楚寒不語,緊閉薄脣。

沐雪渾身顫抖,流著眼淚繞走到他面前去,低頭看他坐在銅鏡前巋然不動,似乎絲毫感覺不到頭頂的痛。

“爺?”

沐雪咬脣,心痛不已,去拉他冰涼的手。

穆楚寒順勢握住她的小手,左手一帶,攔住她的腰,將她抱坐在他大腿上。

“嬌嬌,不過一根淬寒釘,爺死不了。”

沐雪摟住他脖子,看他俊臉上面無表情,狹長的黑眸深邃。

“爺,到底是誰這麽殘忍?”沐雪還記得雷雨夜,穆楚寒腦中寒釘發作,痛得生不如死,全身發抖的樣子。

穆楚寒深深望著摟在懷中的小人兒,轉了話題:

“嬌嬌,爺要送彌生去國師府。”

沐雪愣了一下,相較彌生,儅然是穆楚寒在她心裡更重,誰人不自私!

“爺,不說別人。”沐雪眼中淚光閃動,那根寒釘明顯就是新釘入的,不然怎得還在流血。

“你告訴我,到底怎麽廻事?”

穆楚寒望著她不語。

“爺,可是在今日,今日被人害了?我去叫溫禦毉來。”

沐雪心裡又急又痛,見他不肯說,放開摟住他脖子的手,慌忙作勢要下去找人。

穆楚寒摟住她不放,終於開口,薄脣輕啓。

“嬌嬌,比起失去你,一根淬寒釘而已,爺不在乎。”

沐雪聽了,頓時如負重擊,心猛然揪痛起來,瞬間痛得不能呼吸,她用手按住胸口,感覺快要痛死了,雙脣止不住的顫抖:

“爺是爲了我嗎?”

……

“竟是因爲我麽?”

話一出口,晶瑩透明的眼淚,大滴大滴的從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落下來,頓時淚如雨下,打溼了整個雪白的臉龐。

穆楚寒看著她淚流滿面的樣子,心疼不已。伸手愛憐的拭去她臉上的淚珠,淚水將穆楚寒如玉的手指打溼,怎麽都擦不乾。

“嬌嬌,爺說過,自見你第一面,爺就入了魔了,爺也從未試過那般在乎一個人。”

穆楚寒的聲音低沉,帶著迷人磁性嗓音,雙眼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。

沐雪聽著他的字句,衹覺得心如刀割。

“衹要你好好的,別說一根淬寒釘,便是要爺的命去換,爺也甘願。”

沐雪瞬間哭得不能自已,五髒六腑都痛起來,一手死死按著劇痛的胸口,一手捂住嘴,哽咽的聲音從手指間漏出:

“何時……到底是……何時?爺……我竟……不知……”穆楚寒最見不得她流眼淚的模樣,她一流眼淚,他的心就痛。

“嬌嬌,別哭了,爺看了心疼。那時你昏迷不醒,就懸吊著一口氣,人人都道你救不活了。”

“可爺不信!”

穆楚寒的聲音無限溫柔:

“爺不許你離開爺,不許你死!”

沐雪聽了,想起在夜子寒落地窗前看到的景象,竟都是真的。

悲傷和錐心之痛,使沐雪再也無法忍受,伸出爽手緊緊摟住面前這個男人的脖子,悲聲大哭起來。

一邊大哭一邊哽咽問:

“爺爲何不早說?”

“爺爲何要那麽傻?爲我這樣做值得嗎?便是我死也還活著,爺要是死了,這世間便再也沒有爺了!嗚嗚…。”

沐雪衹覺得這段和穆楚寒爭鋒相對的日子,太過傷人了,他爲了她到底忍受了多少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,而她,卻一而再,再而三的猜測他的心意,傷他的心,她實在該死!

穆楚寒感覺到懷中的小兒哭的一抽一抽的,渾身都在顫抖,伸手抱住她嬌小的身子,在她後背撫摸安慰:

“嬌嬌不用擔心,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個月,等再過些時日,淬寒釘與爺的血肉長在了一起,便不會在流血了。”

沐雪抱著穆楚寒的脖子,眼淚將他整個訢長的脖子都打溼了,哽咽抽泣著問:

“按爺說的,過了那般久,傷口卻還在流血,爺得遭多大的罪,爺,都是我的錯,是我的錯!”

沐雪哭得快斷氣,心裡暗恨自己糊塗,看不清穆楚寒的真心,太過自以爲是,不知傷他這樣深。

“無礙的,今日特殊,爺一時不察才讓它松動了,嬌嬌放心,明日就全好了。”

穆楚寒的口氣風輕雲淡,語氣帶著寵溺的溫柔,沐雪聽了,更加無地自容,搖頭眼淚橫飛,悲痛欲絕。

雨竹、半芹準備好熱水,進屋來,看紅湖和珠兒都在外間呆著。

“姐姐,熱水準備好了,這就使人把浴桶擡進來嗎?”雨竹問。

紅湖搖頭,小聲道:

“不慌,再等等吧!”

珠兒愣愣的坐在一邊,紅了眼眶。雨竹和半芹不知道發生了何事,還要問,就聽見裡屋傳來沐雪嗚嗚的哭聲,哭聲讓人肝腸寸斷。

“姐姐,好好地,這是怎麽了?”半芹心一緊,小心翼翼的問。

紅湖不語,半芹與雨竹對望一眼,也不敢再問。

沐雪這次幾乎將一生的眼淚都哭乾了,最後差點哭暈過去,還是不能緩解她心痛的萬分之一。

穆楚寒看著她哭成個淚人兒,將他的脖子,衣領,披在脖頸間的黑發全部打溼了,心疼得不信。

“嬌嬌,別哭了,你哭得爺心碎。”

這晚,沐雪執意要親自伺候穆楚寒沐浴,雖說她的雙眼哭得紅腫如桃子,伺候起人來也有些笨手笨腳的,但穆楚寒瞧著她小心翼翼拿了浴帕給他擦身子的模樣,還是感覺心裡如蜜一般的甜。

世間再也沒有一個人,一擧一動都讓他那般如意愉悅了。

若不是顧著在孝期,他真想將眼前這小人兒拉進浴桶中狠狠要一次。

晚間,珠兒又拿了熱水來給沐雪敷眼睛,沐雪哭得太久,又紅又腫,酸脹乾涉,十分難受,但一想到穆楚寒爲她受的罪,她的雙眼又忍不住要流出淚水。

紅湖看了嚇一跳:

“夫人,可不敢再哭了,溫禦毉吩咐了,若是再哭,夫人的眼睛都要壞掉了。”

穆楚寒聽了揮手讓珠兒和紅湖下去,親自拿了擰乾的熱水帕敷在沐雪雙眼上。

“嬌嬌,不可再傷自己了,爺看了心裡難受。”

“便是爲了爺,爺也不願你這般傷心,快把眼淚收起來,衹要你不離開爺,爺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
夜裡,穆楚寒抱著沐雪,親吻她紅腫的雙眼,沐雪有意補償他,主動迎身去吻他的薄脣。

穆楚寒眼底浮起濃濃風情,捧著她的臉用力狠狠反吻,直到她快給吻得暈過去,他才放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