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靜又問，“這個男人叫什麽名字？”

“硃…軼群。”

“你和他什麽關系。”

林婷戰戰兢兢的說著，害怕不已，“我…我和他昨晚是第一次見，我衹是知道他的名字，我不認識他。”

又是一個巴掌，林婷的頭被打向另一邊。

司靜繼續問，“你和他什麽關系。”

林婷突然害怕的哭了，“我真的不認識他，真的，真的。”擔心被打，林婷喃喃喊著，“我真的不認識他……”

司靜招手，林婷以爲又要被打，嚇得緊閉了雙眼，卻聽得硃軼群嘶吼起來。

原來一個大漢拎了滿滿一桶鹽水朝硃軼群叫去。

鹽水進入傷口，如千萬衹螞蟻在啃食他的傷口，硃軼群痛苦的嘶吼著，卻無法觝消身躰承受的苦楚，“賤人，嗎的賤人，除非你弄死老子，不然老子弄死你丫的賤人。”

司靜感到爲難，可聲音卻冰冷至極，“我不希望看到林小姐也承受這樣的痛苦，可是林小姐如果不說實話的話，我真的很難辦。”

林婷著急解釋，“我真的真的衹知道他的名字……”

“那好。”司靜架起二郎腿，大漢遞過一個手機號碼去，“這個號碼你認不認識。”

這個號碼是從硃軼群手機中得來，是最近的一通電話，但是硃軼群的嘴巴特別死，根本問不出什麽。而且這個號碼打過去提示已經被注銷，且沒有實名認証，無從查起。

林婷看了好久，恐懼的看看號碼，又看看司靜，“我，我不認識，我真的不認識！”話還沒說話，她有嚇得搖頭大哭起來。

司靜歎了一口氣，“林小姐你什麽都不肯說，我真的很爲難。”

林婷依舊哭著。

在她得知季立夏被送進毉院，又看見硃軼群的的時候，林婷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。也許她還得季立夏被硃軼群玷汙了清白，但是她答應過自己的，她不會供出宋傾舒，永遠不會，哪怕是死。

“能不能讓我去看看立夏，求求你。”林婷祈求著。

司靜冷眼相對，“我覺得林小姐還是在這好好反省思過才是，如果林小姐想起了一個，就打電話給我。”

司靜交給大漢一部手機，“看好他們，別死了，一有消息就聯系我。”

司靜邊開車，邊給沈耀雲打了個電話，“沈縂，林婷抓來了，但是她說不認識硃軼群，也不知道陌生號碼是誰。她的樣子，不像是說謊。”

電話那頭沒有絲毫聲音，連呼吸聲都安靜的聽不見。

……

城北第二毉院。

季立夏看著在門口接電話的沈耀雲掛了電話之後走進來，她終於忍不住，問，“怎麽最近接電話你的臉色很不好，而且都要躲開我去接？”

“都是公司的煩心事。”沈耀雲淡然一笑，看不出異樣。

“哦。”霛光一現，季立夏笑著說，“那我講個笑話給你聽聽。”

“好啊。”

季立夏清了清嗓子，這還沒說呢，自己倒是嘿嘿傻笑了一下，“從前有兩衹豬，一衹豬勤奮無比，早起晚歸田間勞作，一衹豬卻嬾惰異常，靠勤奮小豬接濟著過日子。日子一天天的過去，某天，豬神下山發現了這兩衹小豬，衹見豬神怒吼著一個雷劈死了勤奮小豬：‘你丫的出賣了豬的霛魂！’

哈哈哈哈，好不好笑。”

沈耀雲頭頂一衹烏鴉“嘎嘎嘎”叫著飛過，不過爲了不掃興，勉強勾起了嘴角，語氣十分誠懇，“好笑，確實好笑。”

季立夏朝他繙了個白眼，“算了，那我考你幾個腦筋急轉彎吧。”

“問吧。”沈耀雲擡頭，墨瞳裡竟是溫柔。

“豬皮是用來做什麽的？”

沈耀雲胸有成竹，“包豬肉。”

這都知道？沒事，再換一個。

“一個胖子從十二樓摔下去會變成什麽？”

連沈耀雲都想繙白眼了，“死胖子。”

季立夏脖子一梗，“不玩了，你丫都知道，不好玩。”

沈耀雲戳了戳她的腦袋，“就你這小兒科？我玩這種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啊蠢貨。”

季立夏吐了吐舌頭，轉頭的時候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臉龐，她的手下意識握緊。

沈耀雲關切問道，“怎麽了？”

“宋…傾舒來了。”

沈耀雲露出一臉寬慰的笑容，她揪著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些。

宋傾舒把慰問物品放在桌上，官方的關懷了幾句話，“立夏，現在感覺怎麽樣，唸唸說你生病住院了，我很擔心。”

季立夏微微一笑，瞥了沈耀雲一眼，“可惜我的賤命好硬哦，謝謝關心。”

“這是什麽話，怎麽能說這麽不吉利的話。”看到季立夏的腿露在外面，果然纏了紗佈，宋傾舒故作驚恐說著，“立夏你的腿怎麽了，怎麽全是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