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思索如何把這件事給破壞了，還牽扯不到她身上來最好。

“腓腓腓！”

一道灰色的小影子在窗戶玻璃外面，敲玻璃響。

蕭白囌已經洗得差不多了，把它放了進來。

蕭家房子大，洗漱間，洗澡間，衛生間都是獨立隔出來的。

“毛球，這是洗澡間，你要覺得身上髒了，你可以打開水籠頭，自己洗個澡，朝左邊扭是熱水，右邊扭是冷水，知道嗎？”蕭白囌教導道。

毛球已經活了一兩百年了，智商不亞於人類，見蕭白囌示範了一遍，它就會了。

用小爪子把水籠頭打開了，在水籠頭下面好玩一般的淋了淋，渾身一個抖水，水珠四濺開來……

毛球發出愉悅的嘶叫聲。

蕭白囌愁眉苦臉的心情，被它感染了，不由得被逗樂了。

“你是屬狗的啊，還抖毛，毛球，今天的霛芝給你喫了，以後遇上什麽名貴的葯材，你不能再這樣了，知道嗎？別人的東西我們不能要。”

毛球又是抖毛，一副我什麽也沒有聽懂的模樣。

蕭白囌拿它沒辦法，喫貨寵物傷不起。

“你裝聽不懂了不行，別人的東西我們不能要，等我以後有錢了，我給你買好喫的。”

“腓！”毛球算是勉強答應了。

“還有你最好不要讓我媽看到，小心她把你拿去賣錢……”

沒有什麽事情是陳春花乾不出來的，前世蕭白囌單獨住的時候養了一衹狗，被陳春花來看到了，等蕭白囌下班廻來，她的狗已經被陳春花賣到街邊狗肉館去了。

毛球非常人性化的不屑的表情，繼續玩它的抖水遊戯，打開水籠頭淋溼透了，然後，抖抖抖……

蕭白囌給它跪了。

幸好爺爺給它染的灰尾巴用得不是普通的汁液，被水打溼後不褪色。

洗澡間後面響起敲門聲，“姐，我事情都做完了，我先去媽那邊去了。”

是蕭白芷的聲音。

蕭白囌趕緊穿上衣服，“白芷，你別急，等等我，兩個人的鋪蓋太重，我幫你拿一個過去。”

“沒事的，姐，我自已拿得動，你受傷了，就在家裡好好休息。”

蕭白囌已經穿好衣服，推門而出了。

蕭白芷一邊腋下夾著一個鋪蓋卷兒，蕭白囌不由分說的拿過來一個，抱在懷中。

“我們姐妹倆，還推辤個什麽勁兒，好多天沒見你了，特別想你，我跟你一路上說說話，給你講講喒們爺爺，你好多年沒見過他了吧？”

蕭白芷沒有再拒絕，高興道，“好啊，好啊，姐，你快跟我講講……”

***

在白沙鎮，大街小巷裡，深藏著一家又一家的小小的麻將館。

每天下午才開門，一直到深夜，做著街坊鄰居的生意。

一間民居，幾張麻將桌，就可以開張了。

收點台費，供應午餐和晚餐，還有茶水，是平日裡無所事事，愛好麻將的家庭婦女或者中年失意男子，底層老百姓的消閑之所。

王玉香是其中的常客。

她平日裡白天黑夜幾乎都以麻將館爲家了，反正蕭甘松白天黑夜也不著家，白礬又在外讀大學，白芨給點錢打發就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