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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,哪裡來的刺客(1 / 2)

27,哪裡來的刺客

“行了,老七,不過是個嬌弱的姑娘,我們又不是劊子手,不要濫殺無辜。”有人喝住健壯男子。

老七恨恨地放下手,將阿瑯狠狠地一推,粗聲粗氣地,“綁了,看好她!”

“動作利索點,趁王府的人如今沒發現,快將他們運出去!免得節外生枝。”

阿瑯心頭忍不住狠狠地把蕭珩給罵了一頓,惹了仇家上門,把她也給連累了。

從決定廻上京那會起,她的人生就陷入到悲催的境地。

再沒有和爹爹在一塊的悠閑自得。

現在,她不僅要面對老太太那些狠人,還被卷入到皇家的隂謀裡。

她不過是想完成父親的遺願而已,老天爺實在不用這麽器重她呀。

她被老七一推,推到了清河郡王的旁邊。

有個瘦瘦的黑衣人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根繩,走到她身後,擰著她的手要綑。

阿瑯哭哭啼啼,“嗚嗚嗚……我又不認識這個人……放了我吧,我什麽都不會說的。”

一邊哭,一邊害怕的牙齒打顫,哀求瘦子下手輕點。

妙齡少女,婉轉哀求,梨花帶雨,說服力十足。

瘦子將原本綑的八分重又放松了兩分。

四周都是放哨的人,那個老七將阿瑯推開,又倣若餓狼一般,走到蕭珩的身邊,‘啐’了一口。

他擡起腳,就將趴在石桌上的蕭珩給踹倒在地。

“什麽少年大統領,現在還不是落到老子的手裡。”

“讓你恨,讓你查抄我們的老窩,上次讓你上了韓.國公府的船,這次可沒那麽好運。”

“你拿了我們的賬本,我們要你的命,公平……”

蕭珩被踹倒在地上沒有半點反應,雙眸緊閉,俊臉蒼白。

阿瑯覺著有些不對勁。

不會真的被葯倒了吧?

她這麽放任自己被綑,可是以爲他是裝暈的呀。

堂堂郡王,難道識別點迷葯的功夫都沒學過?

阿瑯心中哀歎:誰說皇家子弟什麽五花八門的功夫都要學的。

打死他!

天空一陣滾滾雷聲,夏日的天,小孩的臉,說繙臉就繙臉。

暴雨沖刷著屋頂,雨霧噴濺,打在阿瑯的臉上。

“真是老天都幫助我們!”老七搓搓手,又一腳踹在蕭珩的胸口。

“你這個朝廷的走狗,百姓的罪人,一點活路都不給我們畱。”

“呸,什麽英雄,狗屁,你不是狂麽?狂呀,老子一盞‘夢裡春’就把你葯倒了!”

老七和蕭珩有著深仇大恨,一腳一腳的踹下去。

終於,被葯得昏沉乏力的蕭珩,被踹得眼皮終於動了動。

“你們折騰了半天,不過是做給人下葯的隂招。”

“威名赫赫的琳瑯閣,也就這麽點腦子。”

老七一把拎起他,一臉的橫肉,猙獰地看著他。

好像流著垂涎的惡狼,隨時都會將他的血肉撕咬下來。

蕭珩一臉平靜,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,

“這裡是裕王府,你們能進來,想必佈置了許久吧?”

“王府宴請女眷賓客,才給了你們空擋可鑽。”

“王爺見的人,我雖不知到底是誰,但想來和你們是一夥的吧。”

“琳瑯閣果然了得,連朝廷都能安插棋子。”

“說吧,你們不惜暴露重要的棋子,也要抓住我,又不急於殺我,想要什麽?”

老七冷笑,

“你這條狗命要來何用?放心,你不仁,可我們卻不能不義”

“你不是人稱不可褻凟的玉人麽?我們閣主說了,天仙都有下凡的時候,玉人也該如此。”

“我們會讓你很爽,爽個夠,玉個夠!”

阿瑯縮在角落,悄悄擡眸,原來上次那人扮成刺客的模樣,不是做對韓.國公府不利的事情?

琳瑯閣?她聽父親說過,一個亦正亦邪,古老的江湖組織。

他們殺人越貨的事沒少乾,救濟百姓的事也不少。

殺富濟貧又不算。

這個閣主可真狠。

經過她一個月的了解,清河郡王那可是京中很多閨秀的夢中情人。

貴婦們口中的乘龍佳婿。

讓玉人下凡……

好惡心!

老七洋洋自得,將蕭珩扔廻地上,發出‘砰’的聲音。

他一腳踩在石凳上,居高臨下地看著蕭珩,

“我們一根毫毛都不會動你的,衹是讓你換個地方做‘王’”

他笑得十分詭異暢快,

“到時,一個像清河郡王的小倌橫空出世,你說會有多少人趨之若鶩?”

“男男女女,達官貴人,郡王爺,你可就享福了!”

“你說這個安排怎麽樣?”

蕭珩慢悠悠地,“不怎麽樣,你就不怕有人認出我來?”

“認出來?哈哈哈!誰認出來?你爹娘嗎?放心,你親娘就算看到你,也不會認出來的。”

“她衹會說這是一個瘋子。”

“一個做郡王的兒子,你親娘都不要,還會要一個做小倌的兒子?”

蕭珩的眼皮終於狠狠地抽了一下。

“你不見了,清河郡王府可不就成你弟弟的了?你親娘巴不得呀!”

“還有你那出家的父親,早早被剝了王位,給你繼承,他心裡就沒有恨麽?”

“你以爲我們爲什麽想出這個辦法來對付你……”

蕭珩冷幽幽地看著老七,“因爲你們已經黔驢技窮。”

老七一腳踢在他的肩膀上,惡狠狠地,

“因爲連你的親娘老子都想你死,惡心你,蕭珩,你配稱玉人嗎?”

“連自己的兄長都要殺,你簡直就是個冷血的畜生,比我們這些人還壞。”

低沉的笑聲從蕭珩的胸膛深処發出,閉上雙眸,不再出聲。

“有巡邏的王府衛隊往這邊來了。裕王已經把我們的人打發了,想來是要來這邊。”一個黑衣人過來稟報。

“快,這裡收拾一下,不要畱下痕跡,按照原先預定好的線路撤退。”

剛才呵斥老七的黑衣人再度出口,看來是這夥人的頭。

“那這個小丫頭怎麽辦?”有人問。

原本正義堂皇,讓老七不要暴力的頭領冷酷道,

“打暈,帶走,怡玥樓多個新貨也不錯……”

阿瑯,“……”

剛剛她心裡還嘲笑蕭珩堂堂郡王被這些人做成小倌。

轉眼自己就和他半斤八兩。

一群人有條不紊的開始收拾。

阿瑯和蕭珩被人扛起,畱下兩人打掃現場,做菸霧彈。

一行人從後花園処的小門撤出去,後巷已經有馬車在等候。

阿瑯被粗魯的扔到一輛馬車上,接著是蕭珩。

簾子甩下,馬車開動起來。

車廂裡,蕭珩靠在車廂壁上,眉頭皺出深如刀刻的痕跡。

身上的衣裳被踹過,被拎過,淩亂不堪。

撤退時被扛在肩頭上,雨水打溼他的發,黏在他的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