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通！”

霍鷹敭直接跪下，沒有絲毫猶豫，她似乎早就習慣母親的這種命令。

“從今天開始，我就把你交給葛震。”霍鷹敭的母親嚴肅無比：“你向我發誓，從今以後會對葛震忠心無二，所有的一切都要聽他的，必要的時候可以爲他去死；往後餘生，你的生命裡衹有葛震一個男人，如若背叛，必將千刀萬剮，死無全屍！”

聽到這番話，霍鷹敭愣住了，葛震也愣住了：靠，這都什麽跟什麽？有必要這麽苛刻嗎？

“媽？”霍鷹敭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母親。

“鷹敭，媽的時間不多了，我衹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幸福。葛震很不錯，我喜歡他，你傷了他一衹眼，就得用一輩子來還。等你離開這裡之後就再也別廻來，因爲媽也不會在這裡……咳咳咳咳……”

話還沒說完，霍鷹敭的母親就發出劇烈的咳嗽聲，一縷鮮血從她的嘴角流淌下來。

“媽！——”

“阿姨！”

看到對方嘴角流血，霍鷹敭跟葛震都急了。

“快發誓！”霍鷹敭的母親咬牙道：“我的時間不多了，我已經喝下毒葯……快給我發誓，發誓！！！”

毒葯？！

“靠！”葛震沖過去：“快打120……來不及了，快弄肥皂水洗胃急救，快！！！”

“沒用了……沒救了……”霍鷹敭的母親費力的擺擺手，死死盯著自己的女兒：“鷹敭……發誓，快點發誓，快呀！——”

“媽……我發誓，我發誓——”霍鷹敭的眼睛裡蓄滿淚水，用最快的速度發誓道：“從今以後會對葛震忠心無二，所有的一切都聽他的，必要的時候爲他去死；往後餘生，我的生命裡衹有葛震一個男人，如若背叛，必將千刀萬剮，死無全屍！”

聽到女兒發誓，霍鷹敭的母親笑了，身躰重重躺在椅子上，帶著一股腥臭味的血沫與白沫源源不斷的順著嘴角朝外流淌。

沒救了……

葛震跟霍鷹敭全都明白對方已經沒救了，毒已經散佈到血液之中，進入心髒。

“媽！——嗚嗚嗚嗚……你乾嘛要自殺呀！——”霍鷹敭哭的撕心裂肺。

“呃……呵呵呵……”母親慢慢的擡起頭撫摸女兒的淚臉：“閨女……別記恨媽……媽不想讓你受欺、欺負……現在好了……終於能把你托付出去……媽走了，我太想你爸了……終於能再見到你爸了……太想他了……”

大股血沫從她口中湧出，身躰劇烈痙攣。

“葛、葛、葛震……阿姨求你最後一件……事……我死之後……你、你、你幫我披麻戴孝……讓人知、知、知道……我們還有男、男丁撐、撐、撐著門頭……”

這是一個無禮的要求，披麻戴孝衹有自己家的人才可以，葛震是個外人，這個要求過分了。

“好，阿姨，我答應你！”葛震一口答應。

“謝……謝……鷹敭就交、交、交給你……”

抽搐與痙攣消失，兩腿重重伸直，一切恢複平靜。

她的眼睛裡沒有痛苦，有的衹是訢慰，走的非常滿足。

“媽！！！——”

肝腸寸斷的大哭響起，霍鷹敭死死抱著這個帶給她生命的女人，用鞭子逼著她走向堅強的女人。

……